安依

第一次磕cp上头,文笔慢慢练

野猫1

非剑三非史向,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au,可能把两边都揉杂了一点进来。

新更新了一下之前的bug称呼问题

新更新了一下时间问题


你养过野猫吗?第一次抱回来的时候,它会在房屋角落里观察你的一举一动,犹犹豫豫试试探探地伸出一只爪子,如果受了伤就会迅速收回去,从此不再理你,你要去寻,大概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尾巴,再也捉不着了。

建宁王死后第八年,李俶,或者说李豫已经登基了三年了。在生日前的一个雪夜,他在曾经的百孙院门口,捡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

不知为何神秘复活的建宁王被曾经的广平王,现在的皇帝发现时,甚至还穿着安史之乱时的战袍,因为天气变化而冻的脸色煞白,他昏倒在雪中,前襟满是凝固的血块和扭曲的抓痕,宣告主人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李豫未曾考虑这是不是刺客的新招数,待他茫然地在御医的絮叨中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隔着一层寝帐,李豫看到里面的人仍然躺在那里,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曾凭空消失。

李豫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听老太医说完里面人的身体情况:“他身体底子不错,在冰天雪地里冻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大碍,发个烧以后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有些利器伤还挺严重的,而且没有好好处理,血都凝衣服上了,您最好还是派人看着点,长时间里不要有什么大动作;至于那些旧伤,现在看不出来什么,以后可能会很难熬。”


李倓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平静的湖面,他知道里面有鱼,也能在水面上看到它们游过的痕迹,但是够不着其中任何一条。李倓试着伸手去捞,可是它们游走的太快了,眨眼间他眼前只剩长长的水痕,一条鱼都不剩下了,他低头去看,发觉自己正站在湖中央,下面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牢牢地盯着他,他动了动,对方却没有动,目光死死追随着他。在梦里他想起,水面映出的人像不应该是对称的吗?以及我为什么能站在水上?

这个念头击中了他,他从镜子一般的湖面上坠落,落入水中,在溺水的窒息与濒死感中闭上了双眼。


伴随着侍女惊喜的招呼:“他醒来了醒来了!”李豫意外获得了一个失忆的李倓。这个倓儿眼眸一片空白,没有天真和懵懂,也没有算计和沉郁。高烧不退的那几天他一直都在迷糊中度过,清醒以后也只是安静地打量周围环境,并不如何开口,甚至没有询问自己是谁和这里是哪。侍女给他药示意他喝下去,他就接过来喝下去,即使苦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也没有反抗。

在他清醒的第七天,一个李豫不在的时候,李倓对给他端药的侍女开口说了第一句完整有意义的话,他询问侍女:“我是谁?”

侍女也不知道,这个被陛下带回来的男人一出现就夺走了陛下所有注意力,但是没有人告诉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是谁。她好奇心不强,别人不说,她就不问。看到侍女面露迷茫,李倓收回了视线,意识到了什么。训练有素的侍女收走了药碗,退了出去。在李豫下一次前来探望时,她告知了陛下这位的疑问。

李豫回答了李倓的疑问,但是他猜不出来李倓究竟相信了多少。表面上这个问题好像告一段落了,但是李豫每次推门出去时,总能感受到李倓落在他背后的视线,毫不遮掩,充满疑虑。

不过在政治斗争中失败又离奇复活的皇弟现在居然被斗争成功进而上位的皇兄好吃好喝的养起来这件事确实足够令人疑惑。李豫苦笑,一面之词绝对不足以取信自己这个生性偏激的弟弟,他不得已拿出了他只扫过一次的记载。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建宁王倓被污欲加害广平王俶,涉嫌谋反篡位而死。

李倓反而相信了李豫的话,但又隐隐对记载上的文字充满不安。他没有深思,现在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李俶,现在该叫李豫了,没有必要骗他。

但是李豫叫的真不爽……李倓揣测了一下自己该如何称呼当今天子。最初他学着旁人一同称呼陛下的时候,李豫脸上的不适简直一目了然。他琢磨了一下,主动把称呼改回了李俶。

李俶听了他这么称呼也没说什么,因此他就心安理得的用了下来。至于直呼圣人名字是大不敬?他享受的特权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然而他以前是这么称呼李俶的吗?李倓刻意忽视了这个问题。

时间逐步推移,春天到来的时候李倓已经接受并且适应了他的身份和宫中的生活,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他初步了解了当前局势,认可了李泌暂时先不公布建宁王死而复生的建议,每天都规规矩矩地呆在宫中学习那些被他遗忘的知识和如今局势的变化,还顺带了解了一下朝堂内后宫中各有哪些人以及他们各自的性格喜好能力。侍女们也习惯了自己的主子向来对陛下直呼其名,不再一惊一乍,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了解了该如何伺候好这位脾气一般甚至有些偏执的大爷。

但这只是表面。

李倓有些烦躁,他的过去一片空白,周围的人或物都顺着他的意,但仍然止不住他内心的烦躁,似乎有什么念头藏在他心里,追着他挠着他,叫他不得安稳度日,但仔细想来却又毫无踪迹。那是他的过去在作怪,无处可寻又无处不在。

他很好奇他遗失了什么,却不知为何在李俶身边时总提不起兴趣去问,每次二人相处时,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如同被安抚了似的,消散的无影无踪,任凭他享受两人的陌陌温情。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想维持这来之不易的平和场面,有些事最好不要戳穿。

在屋里呆的烦了,他索性出门在偌大的园林里左转右逛,绕了几圈后,他扫了一眼安静跟着他的宫女,放弃了自顾自跑开甩掉这些人的想法。前些日子春光明媚,他陪着难得能在下午前处理好公务的李俶一同晒太阳时,一时沉醉在这样温和的氛围中,向李俶许诺了会一直陪着他。他知道这人其实非常不安,他会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打发太监来确定他在做什么,一日三餐即使自己不吃也会专门派人来盯着他食用,只要有空就一定会到他这里来,二人相处时也时常抓着他的手不放。最明显的应该是上次他们一起在书房翻些杂书,李倓只不过是在回屋取上次看的一本游记的路上稍微耽误了一下,李俶就直接从书房闯入了他的寝屋,声音之大,把正在发呆的他吓了一跳,李倓还想开口指责这人不该惊扰他,但是他当时脸上的神情逼回了这些话。

李倓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荒缪,这样惶恐不安,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神情,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人身上。他应该是什么样的?李倓想了想,觉得他就应该就和平时一样,看起来温温和和特别好说话的样子,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反正不能是那个眉目被生生压垮,满心悲苦却不得不强行压制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这样的神情,李倓才会脑子一热答应了李俶要永远在一起。

但是他骨头里又有不愿消停的麻痒感,提醒他不应该这样虚度光阴,他还有未完之事要做。这个感觉如此的坚定弥长,如同不死的幽灵,一直在暗处窥探着他,提醒着他,在他遗忘的记忆里还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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