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

第一次磕cp上头,文笔慢慢练

野猫9

李倓是被侍女喊醒的,他一身冷汗,沙哑着嗓子挥手制止想要跑去通传的侍女。

“一个梦罢了,陛下在上朝呢。”

侍女没有停下,她不卑不亢地回身行了个礼:“奴婢会等到下朝的,还请王爷放心。”

李倓见拦不住,也就不再拦了,他疲惫地收回手捏了捏太阳穴,感到脑子在突突地疼。

与头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心情,他总算想起来他死前都经历了些什么,能根据结局反推事情发展经过了。

李俶和他不合的谣言大概是起自对李亨想要收复两京时的意见分歧,当时两人确实吵得很凶,以至于李倓摔门而走,李俶阻拦未果。后来分兵时,李俶方才寻到空子给自己气鼓鼓的三弟准备了一小袋蜜饯,二人这才重归于好。

但是分兵以后聚少离多,加上李辅国权势渗透到了军队。有玄武门之变在前,军中本就人心浮动,加上蓄意散布的谣言,再坚固的信任关系,也难免在这重重浪潮前心生疑虑,我不疑君,君不疑我耶?

不得不说这是一步妙棋,李倓回顾过去后不得不发出感慨,不过以他们的关系其实作用有限。真正更妙的是,李亨能这么听信谗言,直接下了杀死身为唐军实质主帅的建宁王的命令。

而当时两京未复,谁都没想到身为皇帝的李亨会这么愚蠢短视。因此重重排查,最大得利者当然就是直接接手了军队主权、顺便摘取了收复两京功劳的广平王。

面对赐死的圣旨,当时的建宁王想太多了,而相信了这个推断的他最后选择了喝下毒酒,心有不甘的死去,李倓有些唏嘘。

不过他都已经死而复生了,再纠结这些也无济于事,既然记忆都找回的七七八八了,这些跳梁小丑们,还是尽早解决了为妙。

 

李俶下朝后就又匆匆赶回了李倓的寝宫,正巧撞上刚刚洗漱完的李倓。

李倓披散着长长的黑发,手上拿着个材质普通但做工精巧的簪子发呆。李俶认出这不是宫里的手艺,他想起了昨天收到的报告,眸色微沉。

李倓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自己随手用簪子挽起了发:“下朝了?”李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把那个不属于皇室的发簪从倓儿头上拔下,低声沉闷地说:“下朝了。倓儿今天是做噩梦了?”

李倓披着头发一脸懵逼,他迷惑地抓了抓突然散落下来的长发,应道:“没有。”

“李俶,我想起来了一部分记忆。”

李俶呼吸一滞,他抓住了李倓的手,连带着不少碎发一起。李倓没怎么在意他的举动,自顾自地讲完了二人分兵以后军营里发生的事。

等讲到太监宣旨时,李倓还没什么脸色变化,李俶握紧了他的手,“别说了。”

他的脸色绷的很紧:“别说了。”

李倓还想解释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

李俶吻了他。

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坐在我面前,身体健康、触手可及。

 

李倓什么话语都被这突如起来的动作打断了,他匆忙推开了李俶,下意识地擦了擦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李俶,”李倓气息有些不稳,“你…”你可知道这是乱伦?

李俶看着他凝重的表情,俄而展眉笑道:“看来倓儿这是,早就意识到了?”

李倓骤然变色,毫不客气地开始把他往外轰:“与你何关!”

李俶没有反抗,任凭他把自己推到门口,在李倓松了一口气时方才展开双臂把他抱住:“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

“答应我,待到此方事毕,给我一个回复好吗?”

李倓正要拒绝,又听到李俶低低地叹息:“我已经,承受不起再来一次了。”

他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喉咙口打了一个转,变成了一句不太坚定的:“再说吧。”到时候再拒绝,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李倓不确定的想。

 

被毫不留情轰出来的李俶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出发去御书房批改公文了。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太快了。被李倓面无表情讲述自己死亡的场景刺激,他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倓儿只怕是吓到了。

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给自己留了点时间,宫中那几个太监可以先派人盯着,这几个人不死,倓儿暂时还不会离开。

 

李倓关上门后,无视了侍女狐疑的目光,果断返身重新拿了个发簪把头发理顺。

先让那几个家伙活着吧,他沉默地想着,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一下离开皇宫的生活。

造化何其捉弄人,即使他已经死过了一次,却仍不能得偿所愿。虽然不甘,但他不允许李俶背上这样的污点。

他的兄长,就该光明万丈的立足于众人之上,这是他曾无数次在心中描绘的样子,也是一直以来他战斗的目标。

这件事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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