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

第一次磕cp上头,文笔慢慢练

野猫14

虽然烧得滚烫,但李俶的精神(自以为)很好。他顺着李倓的力道坐起,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喂饭的照顾。

好歹也是堂堂帝王,李倓确定了他的手足够端稳碗后,也不再坚持,而是坐在床边看他喝粥。

侍女盛来的粥温度恰好合适,李俶慢慢喝下的同时,不忘要求配菜:“倓儿,就算公报私仇,也不要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白粥着实口味太清淡了一点。”

李倓皱着眉给他掖好被子:“很不幸,就算您从王兄升级成了皇兄,现在也只有白粥可喝。”他转头询问侍女有没有备下些清新的咸口小菜,“别忘了喝完粥以后还要喝药。”

李俶难得端着碗陷入沉思:一觉醒来,他怎么就变成了倓儿眼中的瓷娃娃?“倓儿你不用午膳吗?”李俶一口喝干剩下的白粥,把碗递给李倓。

宫中自然不会有咸口的零嘴——李俶是甜党。

李倓挑眉接过,又示意侍女端药过来:“陛下以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未时已过大半了。”

李俶闻言讶异:“我竟睡了这么久?”

等药凉需要一点时间,李倓坐上床沿,又伸手摸了摸李俶的额头。小时候他生病,李俶也曾这样动不动就试探他的额温,唯恐自己的弟弟高热不醒。那时他本就新陈代谢旺盛、体温偏高,又因稚子顽皮,常觉得李俶的举动麻烦且无用,如今异地而处,才知道,担心确实会使人担惊受怕,恨不得时时确定心上人的安危。

这个举动有些熟悉,很久没人敢这么做了,李俶恍然:“我是发烧然后晕倒了?”

废话,李倓白他一眼。

中药并不尽是苦涩的存在,李俶接过碗的时候往里面看了看,一碗清亮的褐色汤水,有些许甘草的芬芳。他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李倓,同样一饮而尽。

李倓回了他一个真正不怀好意的笑容:“说起公报私仇,我倒想起来。皇兄您除了这退烧药以外,还需要按时服用滋补的药。”

笑容僵在脸上,原来倓儿的报复在这等着他,李俶表情有些凝重:“什么药?”

生病下的皇兄反应都变得迟钝了,李倓从他手里拿走药碗:“不知道,但大夫嘱托过了,一日早晚两次,每次两碗。”

“您放心,我会盯着您喝下去的,绝对不会像那些凉掉的饭菜一样,嗯?”

这你也知道了,李俶眼神有些放空,他开始认真回想自己还有什么会惹恼倓儿的操作吗,好像有点多?

 

就是有很多,恢复记忆+面对现实的建宁王飞速查明了李俶在他死后一系列的骚操作,气得肝疼。

李泌都不忘忙里偷闲跑来向他告状:“陛下登基以来,时常连续几日不眠不休,拖着吾等老臣工作不止,还经常错过饭点。我们身体状况不佳,是真的撑不住。”

“活都活过来了,建宁王殿下不要浪费工资,偶尔也帮忙处理些政务,放老臣们回去休息可好?”

我用命给你换来的皇位江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吗?

早知道自己就留个遗书了,李倓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情报捏成一团废纸。

就写:“二十年之内别来见我,滚!”

不过李泌有一句说得对,活都活过来了,别浪费了。


到了晚餐时,李俶总算摆脱了只能喝白粥的命运。御医又仔细把了脉后对着建宁王说:“目前情况比较平稳,但病情恐怕容易反复,后续可能还会发烧,最好能坚持按时喝药,最近也不要太劳心劳神。饮食方面注意不要吃寒凉的食物,挑些喜欢的更重要。”

李俶心态良好:现在他已经被剥夺了管理自己身体的权力了,李倓炸毛了。

李倓也心态良好:横竖都已经这样了,自己的锅自己抗,不信我犟不过李俶。

说起劳神,李倓若有所思,要不明天的早朝就别去了吧。

 

晚餐一点也不丰盛——相对于以前李隆基的排场而言。

对于李俶来说,二三小菜,加上想要相处的人,便已经够了。

李倓不太了解病人饮食上的细枝末节,但问题不大,侍女自然会安排好一切琐碎的事务。比如她闻了闻药汤诡异的味道,自觉地把李俶碗里的饭从九分饱改成了六分饱。

李俶没在意,生病的人往往没什么胃口,他笑着看对面的李倓皱着眉头快速消灭了碗里饭菜——军队里吃饭时间是有规定的,然后给他碗里夹菜。

“说起来,倓儿生辰的长寿面是我做的,”李俶忽地想起什么,“倓儿可还吃得惯?”

李倓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把一道有西芹的菜放到一边(借携手且道同归去的芹菜梗,俶哥不吃芹菜),顺口回答:“十五那次?尚可。”

“只是尚可而已?”李俶有些感慨,“看来今年可以再试试了。”

“堂堂帝王,不要抢御膳房的工作。”李倓皱眉,“孟子说的‘君子远庖厨’还是你教我的。”

“如今我可算不得什么君子,”李俶毫不在意,“再者说给倓儿做饭又不是苦差事。”

李倓别过脸,岔开话题:“你还是先自己吃好吧。”

“可是我确实吃不下。”李俶有些无辜地说,还朝李倓眨了眨眼。

李倓下意识摸上他的左手手心(我家乡认为摸手心也可判断是否发烧,我觉得有一点道理):“好像是有一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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