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

第一次磕cp上头,文笔慢慢练

野猫12

洗漱过后,李倓才想起什么:“今日沐休?”

李俶正在慢悠悠地喝粥,少了焦躁的情绪,他胃口都好了许多:“嗯。”

“这样。”李倓不再多言,同样拿起碗筷。

餐毕后,李俶才询问李倓:“先改完公文,我们再讨论怎么那处理些家伙?”

李倓挑眉:“听起来你已经查明了此事。”看来不日即可了结此事,李倓在心绪难平的同时,也有了如释重负之感。


李俶忽然注意到,那日出乎意料的告白后,李倓已经很久没喊过他“李俶”了,同样,他也没喊过“王兄”,日常都是用你代替。他把此事记在了心里,微笑着承认了此事。

“这方宫闱就这么大,不难,倓儿若是心急,不如帮我批改些许文件。”

“我久不理朝事,恐出差错,你还是自己改吧。”李倓飞速拒绝。

“……”李俶沉默了一会,正在李倓思考自己是否拒绝得太快,李俶才回复道:“既然如此,倓儿不如多关心朝事,总会有用得到的时候。”

 昔日李隆基执意入蜀,太子懦,欲相随。建宁王直言进谏,于是太子留在中原,与安军对抗,而后登基。

当时的局势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复杂吗?不过是不想罢了,李俶不强求,他知道李倓的顾虑,他亦有自己的考量。


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有关于“郁“的记载。中医通常认为:“郁而不舒,则皆肝木之病也”,并影响到心、脾、肾等脏器。情绪变化过激,气机逆乱;情志不遂,气机郁滞,痰瘀内生。日久损伤人体气血阴阳,使脑神失养,神失所藏,病变由实转虚,或虚实兼见。

李俶自认为身体康健,但心病严重与否素来和身体状况无关。以往思念和忧愁一样,无法排解,御医们只能斟酌着开些疏肝解郁、调理脾胃的中药,辅以按摩等手段,力求帝王心气平顺,思路通达。

很长一段时间,李俶的寝宫都点着安神的香,只是每日噩梦从未断绝。

御医亦是无奈,此类疾苦外力无法干涉,只能等待时间洗去一切痕迹,却不想阎王施恩,死去的建宁王回来了。

一日大喜大悲,心绪难平。

李倓比李俶小三岁,从牙牙学语时起,便是兄长一手养大,心情起伏从未瞒过李俶半分。即使是二人关系最为僵硬的时候,李倓眼底也从未缺少过对李俶的担忧。

李俶原本以为他们能永远这样相互扶持,没有先祖的玄武门之变,没有阴谋与猜忌,纵使心中感情永远说不出口,那又如何?

但他永远无法掌控生死,他无法组织李倓的死亡,也无法预料到李倓的重生。


原本靠药物强压各种焦躁不安的李俶难得决定任性一次,长期郁结于心导致的病灶被今早喝下的药一朝引爆,虽然李俶不觉得自己病情危重,御医们可都提心吊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建宁王配合自然最好,不配合的话,那可完了。

 

(中药的效果是我瞎编的不要信!!!!!!!)

李倓原本在走廊里无所事事地翻看杂书,身侧鸟语花香,抬头即是正门。他姿态颇为闲适,一边翻书,一边侧耳倾听,静等李俶回来。

因此李俶身旁的太监总管匆匆赶过来时,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王爷,陛下晕倒了!“

李倓骤然站起,书本从膝上滑落:“王兄怎么了?”还没等到回答,他就直接跑向了御书房,几乎在侍女反应过来以前就出了院门。

在路上他才想起一件事:“找御医了吗?”时隔多年,他似乎感觉到相同的套路。

等他跑到御书房,才知道套路是套路,事实是事实。李倓面无表情地听完御医唠叨:“陛下从听到您死讯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夜夜惊梦从未止歇…之前您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大喜大悲还在您病床前晕倒过几次…心病还须心药医……“

言下之意,他只要好好呆着,就能当药使?李倓看似在认真听讲,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重天外。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李俶现在还能有什么心病?总不可能是所谓的求不得。

御医咳嗽一声,吸引回他越发跑偏的注意力:“王爷死而复生一事确实太过诡异,陛下一直担心您…什么时候忽然消失。”面对当事人,他说的比较委婉。

李倓沉默,御医无法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他叹了口气:“还请您保重身体的同时,注意照看陛下的情绪,陛下最近思虑过重,若旧疾复发,吾等只怕无能为力。”

他小心地退了出去,不敢打扰陷入沉思的建宁王。

 

御书房有供闲暇休息的小榻,李俶此刻就躺在上面,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李倓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握住他的手,等待他醒来的同时,也在思考易地而处,他会是什么反应。

但他想了个开头便想不下去了:他的王兄怎么可能会死,只要李倓活着一天,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是思虑成疾这种可笑的理由。

当时李俶也是这么想的吗?李倓默然把额头贴上李俶微凉的手。

反应过激的兄长,小心翼翼的下属——他不过是死了一次而已。

也不过是一次死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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